赵普一撇嘴,“没,他是我本家,同姓三分亲。”
    老头跟他对视半晌,“就这个原因?”
    赵普点头,“是啊。”
    “哈哈!”老头乐了,接着问,“小孩儿,如果有一天天下大乱了,你怎么做?”
    赵普觉得肚子有些饿,也不想跟这疯老头胡侃,就道,“我要下山吃一顿,你接着泡温泉呗,下次别憋那么久,小心闷死了。”说完要走。
    老头从一旁拿出个包袱来,“有烧鸡有酒,你跟我聊天我就给你吃……”
    一转眼,赵普已经坐下拿出烧鸡拿出酒,顺便翻翻还有没有别的干粮,大快朵颐,边对老头招手,“你想聊什么?说!”
    “就我刚才问你的,天下大乱了,你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天下大乱有很多种原因的,你是说天灾还是**啊?”
    “天灾。”
    “那先救我娘呗。”
    “就顾着你娘?”老头问,“那天底下别人的娘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别人的娘有别人的儿子管呗,当儿子的连娘都管不住那一头碰死得了。”赵普一耸肩,“不过我还要回趟开封救我哥哥嫂嫂。”
    “那若是**呢?”
    赵普眼皮子一挑,“**就好办了啊,宰了祸源呗。”
    老头忽然站起来,四周围选了选方向,伸手一指北边,“那里是大辽,最早五年最迟十年,他们必定攻打大宋。”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赵普好奇。
    “我能知天下灾祸和妖邪所在。”老头指了指新亭侯,“这把刀就是妖物,我途径一处古冢,它正作怪,非要往北走,上这座山来找主人来。”
    赵普抱着刀,“你该不会说是我?”
    “就是你小子!”老头说,“你可知你是大元帅的命,将来要保天下的!”
    赵普笑了,“大爷,你忽悠人啊?算命的?”
    “我说真的!”
    “老子才不给那负心汉保家卫国呢,他赵氏江山能垮就垮,老子第一个拍手叫好。”赵普撇着嘴。
    “可你命中注定大任在身,若有差池,天下大乱,且你娘亲第一个死。”
    “你放屁!”赵普最孝顺,腾就站起来了,不过还没揍到老头,莫名其妙就趴下啦。
    黑枭一闭眼,往一旁两步——太嫩!
    老头见他不相信自己,“你不信我说的?”
    “废话!”赵普梗着脖子,“预知灾祸,你当你是黄半仙?谁信你!”
    “那不如我们打个赌。”老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,“不出三日,那一头必然冰崩,冰块和雪落下,山下三个村庄都会被掩埋,人畜皆亡!”
    赵普傻眼,“真的假的”
    “自然是真的。”老头挑眉,“咱们打赌,我若是说中了,你就听我话,若是不中……”
    “有病啊你!”赵普翻身站起来,“那边要冰崩你还在这里打赌,不下山通知村民?”
    陆地冻眨眨眼,“你信?”
    “管你信不信!”赵普翻身上黑枭的背,下山去了。
    这山太高,且山路难走,赵普光下山就用了一天时间。
    第二天,天突然放晴,而且天气明显热了不少,赵普立刻知道情况糟糕,通常天冷不会有冰崩,这么忽冷忽热的最危险,他就怀疑陆冻地是不是通过天气来推测的,还是说真的如他所说,能推测灾祸?
    下了山,赵普全村民离开,但是村民见他个小孩子,都不相信。
    这时候,陆地冻突然来了一声狮子吼,他一吼,赵普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,同时,地动山摇。
    有几个年长的村民终于发现山坡上的冰柱似乎有裂缝,承重的冰柱在消融,随时有崩塌的危险,于是一起撤离,刚离开,就冰崩了,万幸,无人员伤亡。
    赵普没理会那些村民千恩万谢,骑着黑枭找到了陆地冻,说想跟他学能耐。
    陆地冻告诉他,他不能教他预估危险,因为这种能耐是天生的,不过可以教他绝世武功,好让他以后办正事,解除为难。
    赵普纳闷应该办什么事解什么为难,陆地冻就说,一是要和西北外族打几年仗,好保大宋平安。可之后,还会有一场天塌地陷的大祸等在那里,要他与另外几个同样身负重任之人合作,化解为难。
    赵普问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,他只说,他天生就知道,在二十年内,将会有一场灭顶之灾。
    之后,赵普就留在雪山上,跟陆地冻学起了功夫。一学,学了五年,五年后有一天,老头突然不见了,只留下一张字条——我走了,你学成了,下山!
    赵普无语,不过还是牵着已经和自己一样长大了的黑枭跑回家了。当时,边关已经吃紧,赵普一回家,他娘先打了他一顿,以解这些年来的思念担忧之苦,随后给了他一封银子,一句话——回京帮你侄子打辽人去!
    赵普到了京城,才有了后来带领大军横扫漠北战无不胜的灰眼修罗,重建黑风城成为关外要塞,直到后来回开封给他娘治病遇到公孙,又遇到白玉堂和展昭一众人。如今想起来,可能某些事情,冥冥中的确有注定,而陆地冻说的那一场浩劫,似乎正在降临。